“肉体强化。”既然已经被选定成为机甲适应体,那么非核心信息是可以如实告知的,研究员的身体也微微往夏橙的方向侧了侧,他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因此夏橙也能听到,进而了解最近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肉体强化?”成峰一开始还是有些不解,不过想到刚才夏橙轻轻松松就能掰弯他打不断地八角笼,逐渐理解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是的,她是第一个形成core的实验体,我们一开始还以为其他实验体都会形成与身体相关的属性,结果这第一个形成的core,却是目前为止最稀有的属性,说起来很不好意思,至今为止我们甚至不知道应该给这种属性划入哪个大类目中。”
研究员又将屏幕移动到成峰和夏橙面前,指出其中几个数据继续解释:“你看,这几个数据还在上涨,从夏橙穿上装甲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们的增长速度并未减缓,这说明远远没有达到她肉体强化的阈值,为了不影响之后的机甲使用效果,我们只能实时调整碧华机甲的参数以求匹配夏橙的身体机能和core的能量。”
成峰看着跳动的数据和夏橙愈加苍白的脸色,内心十分担忧,也将这种担忧直接说出:“不能再测下去了,如果她的core是无限强化的,但是她的身体总归是肉长的,如果有些关键部位无法追上core的增长速度,一旦承受不了,往小了说缺胳膊少腿,往大了看她岂不是小命不保?”成峰大步踏到夏橙的身边,“夏夏,快把这黑铁皮从身上扒下来。”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夏橙嘴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成峰急了,“有什么方法强制收回装甲?”
研究员盯着屏幕,皱着眉也觉得不妙,身体机能参数已经不再上涨,可是core的数值依旧是坐了火箭一样的往上升。
“测量一下她的体温。”研究员说着,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成峰闻言连忙将手贴在夏橙的额头上,随后猛地一缩,语气急切:“烫手了,你离她这么近用手摸一下就知道了。”
“哎呀!我怎么把这常识忘了。”研究员急的直拍大腿,“可是core的增长是由宿主的意志控制……”研究员紧张地盯着屏幕,数据还是在增长。
“她从小就这么倔吗?”研究员问。
成峰只在夏橙满月宴上来过,只记得她抓周的时候,握着一只小小的内六角扳手怎么都不肯撒手。性格之倔强可见一斑。于是心虚地结结巴巴回答:“也许吧……”
夏橙的异常很快引起了研究室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放下手上的事跑过来七嘴八舌地提出一些十分不靠谱的建议,可是正如之前所说,这些建议十分不靠谱,并且毫无用处。
正当所有人束手无策时,一阵口琴吹响的旋律从成峰的外衣口袋里传出。
是成峰手机的来电铃声。
成峰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感觉有些眼熟,正当他在回忆这是谁的手机号时,检测屏幕信息的研究员惊呼:“core的增长指数在减缓!”
成峰闻言,头脑突然灵光起来,用手机播放了那段跟来电铃声一样的旋律。
这段旋律是哥哥经常用口琴吹奏,成峰觉得好听,就录了下来,没想到今天会发挥作用。
机甲被收回异能手表中,夏橙脚步虚浮,踉跄走向成峰,“可以把这段旋律分享给我么?”
“快带我去医务室!”成峰横抱起夏橙,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夏夏!你别吓唬小叔!”
夏橙感觉自己的身体飘忽忽地,那段旋律似有若无的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她很喜欢看书,因为这个是夏珍女士唯一认同的爱好,小时候看童话,上学时看志怪,现在看的更多的是工具书。
关于情感的定义,夏橙一直没有弄明白。
书上说,看到至亲之人离世,主角会痛哭流涕;会以头抢地;甚至会短暂丧失语言功能地哀嚎着。
可自己亲身经历时,夏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有时觉得天旋地转,有时又觉得身体沉沉。
关于情感的定义,夏橙在那日之后对悲伤有了片面的理解:是晴天霹雳,更是连绵阴雨。悲伤从不露面,却如影随形。
在夏珍女士和成越先生宣布分开的那年,夏橙不被允许再去见亲生父亲,某天夏橙从衣柜里翻出一个崭新的还未来得及亲手送给她的口琴,夏橙有样学样的尝试吹响,可始终找不对那旋律的正确音节,还被口琴划伤了牙床。
时间越过越久,夏橙逐渐忘记了父亲的长相,读书时期母女二人独处,夏珍女士经常说后悔,“明明女儿是我生的,结果越长越像他成越了”。
她自然知道母亲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谁,于是夏橙剪短头发,这样,每次照